Crazy Ark

双子守墓人,DV洁癖,不接受五代,不接受父子设定,心胸狭窄过激老粉,不提讨厌的东西还算好相处,点赞通知关了,只看评论。

【DV】消失的是你?

永远懒得搬运。

之前写给自己的生贺。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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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全世界都在宣称,Dante死了。我一个人走在酒馆边颓败的水泥路上,无所事事。

       空气里游荡着灰色的雨,从高塔裸露的缺口处传来类似恶魔低吼的声音。Vergil抬起头,雨水从额头顺着被冷风切割的轮廓匍匐而下,消无声息地陷进发丝,冰冷的银发贴着后颈冰冷的皮肤,他刚想抬手整理一下,突然想起,和他极度相似的人已经不存在,或许他可以放任那些头发遮住湿漉漉的脸颊?

       不,原本并不是为了这个,不是为了和Dante区分开来,只是因为觉得这样更适合自己而已。

       他往前走,天空有奇怪的影子飞过,从塔顶往四面八方延伸,恶魔们像受惊的飞鸟,往人间侵袭。他扯了扯胸口的项链,这才想起自己要去干什么,他要去取得父亲的力量。为什么?什么时候开始的?母亲去世的时候吗?在魔界几乎被撕裂的时候吗?还是说,在更久更久以前?什么时候?

       Dante?

       他往前走,什么都不记得,Dante死了,谁告诉他的?似乎从他意识到自己站在塔下的那一刻起,他就知道了,当时他心里什么也没想,雾蒙蒙的一片,过了很久他才意识到必须去塔顶,除此之外不知道该想些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周围的景色也和他的心一样,雾蒙蒙的,他站在塔的入口处,感觉应该等一会儿,但是想不起来要等什么,他等了很久,依旧没有想到要等什么。雨还在下,风哼着莫名其妙的歌,他又等了一会儿,终于走了进去。门开启的声音盖过了他孤独的脚步声。

       杀戮让Vergil身上的血流得快了些,他很顺利地一路往上,在某一层遇到了一面镜子。很奇怪,这一层他没有碰到任何恶魔,只有这面镜子,他站在镜子面前,看着里面散发的自己,忽然想用手指去撩起镜子里的银发,但镜面光滑而清冷,让他这个略显温柔的动作落了空,他把手掌按在镜面上,从上到下擦拭,仿佛要把里面的那个和他一模一样的影子擦掉,又似乎,是要让他变得更加明显一些。

       他在这里停留的时间比其他地方多了几乎两倍,直到镜子里的人对他笑了笑,他猛然抬起自己的另一只手放在嘴角,才确定,并不是什么东西要从镜子里走出来了,而是他自己——他自己在尝试着扬起嘴角。Dante会这样笑吧?

       他突然觉得胸口一直存在的某个东西忽然砸开了一个大洞,扒开心脏周围炽热的血肉,叫啸着冲出来,如同一个痛哭的囚犯。于是他转身离开,以最快地速度冲到了他的目的地,头顶表情各异的脸俯视着他,很安静,灰色的魔鬼在塔外侧耳倾听。

       在沉默的注视中,他拔出了自己的武器,放在手掌上。他知道怎么做,但又觉得什么都不知道。

     “一个人是不够的吧?”

     “对,根本不够。”

     “你明明早就知道了,所以你到底为什么来这儿?”

       不像自言自语,而像两个灵魂的对话。他直起腰来,彻底失去了目标,有那么一会儿,他就像一座蜡像,站在原地。他还是划伤了自己的手,但并不期待他的血能够干什么,只是任由它们洒落,他在思考,思考自己缺失些什么。

     “我们毕竟是双胞胎。”他睁开眼睛,看到一个半透明的Dante正盘腿坐在他面前,看到他看他,就眯着眼睛笑起来,Vergil握紧了手中的武器。

     “这才像是Vergil!”Dante看到兄长微微皱起的眉头,一拍大腿喊道,“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觉得……嗯……浑身不对劲吗?”Vergil没说话,Dante已经从他的眼里看出了疑问,有时候他其实很好懂。

     “因为你很在乎Dante啊,我知道你没想过承认。”Vergil很想立刻对着Dante的胸口来个次元斩,这可能是一种条件反射,但他只是用握着刀的拳头按住了自己的心口,出乎意料,出乎他自己的意料。

     “要是Dante也能明白就好了,”变得透明的Dante以一种几乎要哭出来的表情说道,“不,即使你们都明白,结局也不会改变。”

       你是谁?

       我在你面前是他,在他面前是你。我是你和这个世界的连接点,很抱歉,你只有我,只有我一个。

       他彻底消失了……

       全世界,Vergil的世界,所有的一切都在宣称,Dante死了,他低下头,看到Dante站在离他很远的地方,困惑地看着掉落下来的项链。也许这份联系由你切断也算是幸运,依然作为人类的Vergil不情愿地想。

Fin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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